生气的成语

《中国成语大会》正在热播，央视悦动独家邀请人气选手李凡撰稿，回忆比赛历程，讲述成语大会幕后的故事。

在接到要写一篇感想的任务时，我一直在纠结到底要写成什么风格的。23年的时光里，文字是一直伴随我的，虽然念到大四以后到现在几乎都没再写过文章了，它却还是我生命的主旋律之一，只是在现在忙碌的生活中偶尔被遗忘了而已。小时候写了无数推敲用词结构严谨的作文儿，大学以后偶尔给一些杂志和报纸写过采访稿或散文，甚至初中时候沉迷于写诗写词对对子，但是觉得在无数的文字形式里，最能代表自己的还是这样漫无边际的碎碎念。总觉得无论是文字还是任何艺术形式，一开始总是要用一种有形的东西去表达的，需要旋律、格式、颜色，但是一旦要传达的那种无形的东西被印在脑子里了，形式就可以丢掉了，任何再完美工整的形式也都比不上内心所体会和想象，所以索性就在散乱中表达自己与流动和无形之中吧，写了那么久的N段式文章疲于应付各种考试和稿子，不如做一回自己。

经常会被问起，为什么要参加成语大会。就好像那个最经典的哲学问题：“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其实认真回忆起来，到底为什么参加，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只是辅导员在班级微信群里丢了一句，有这样的一个报名机会，去央视录一个成语类节目，有谁有兴趣要去。看到这个讯息以后，一部分是想要寻求一种生活环境的暂时转变，感受一下另外的生活方式，满足自己一向追求自由和未知的内心。

另外一部分，也是比较不正经的一个回答，就是想去北京溜达一圈儿刚好还报销路费。甚至最初都不知道是要去比赛，对节目内容也一无所知，就稀里糊涂瞎打误撞报了名。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只能用佛教的因缘来解释吧，大概就是和这节目有缘，就像你无法解释为什么在生命中会遇到一个人一样，仿佛就是命中注定要在这里牵绊一下，在彼此心里留下写什么东西。即使注定只是一段时间的陪伴，但是却也是一生最美丽的风景了。

如果问我收获最大的是什么，我一定会回答是认识了很多不一样的人。一直都把人和人的相识看成这个世界上最无法解释的美妙，却又真的非常神奇。

比如我和徐大大，虽然是一个学校，但是并不是一个年级也不是一个校区，之前并不认识，却有一次凑巧围成一个圈儿大家一起练习，徐大大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有点胆怯却可爱地说你是演员吗。我乐了然后心里还挺受用的，我说不是呀我是念广告的，你是什么专业。然后听他说是预防医学就觉得特像复旦的，结果也是试探性地一问发现还真是一个学校的。再后来发现他是我现在同一个导师带的而且还是我室友的一个经常一起厮混的姑娘的高中亲学弟，就觉得特奇妙世界特别小。

再比如妙玉，我俩虽然是一个专业的，但是却不是一个导师，平时最多在相同的课上见个一两面，一开始并没有那么熟悉，但是因为成语大会让我和她成为了好朋友。我发现这个姑娘太可爱了，习惯了她的拖延症，经常让我觉得无奈又想乐，一开始约好一起坐高铁去北京，结果这家伙能生生误过高铁害的我一个人跑北京。在节目组和妙玉住一间屋子，发现某种程度上她和我很像，继承了复旦民间版的校训“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比如她一开始的那段时间晚上很少再去看成语总是早早睡觉，比如她特别喜欢调侃楼下卖的“激素大草莓”，还有一起吐槽的各种。最让我感动和贴心的是，我睡觉很轻，有时候她晚上和搭档练习偶尔比较晚回来的时候，总是轻手轻脚，甚至都不开灯，怕打扰了我睡觉。每次想到这个情节就会心里觉得特别暖暖的。

还有“国民学弟”肖梓晗，这家伙最讨厌的一点是名字太难打了，还记得有一次待定pk的时候挑了他和张奇结果后来他们把我赢了，下场以后靴子说回来请我吃饭，结果到现在还没兑现。徐大大过生日的时候，我拉靴子陪我去买蛋糕，打车绕了一圈儿找到一家蛋糕店，结果发现其实可以从另外一个门直接走回奥体中心，北京的冬天夜晚还是很冷的，回去的路上两个路痴还差点找不到路，一路上调侃各种八卦和损靴子的一些事儿，但是靴子也都是好脾气地笑笑，面容诚恳无辜从不反驳。

“小宇宙”陈江宇是在那段时间里对我很重要的人。最后那两天，整个人的精神和脑力都已经被耗到一个崩溃的边缘值了，她是那段时间支撑我继续走下去的精神动力。小宇宙表情永远都是萌萌的，可爱而虚心好学，在一起呆着的时候，我偶尔说出的典故她都会记在纸上背过，这让我特别特别感动。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和她配合到底能成什么样子，但是她在舞台上的爆发力总是给我特别大的惊喜。半决赛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是连着录的，上午刚刚失去小达，自己的情绪还很不稳定，为了保持精神下午不困中午连着灌下了大剂量的咖啡下午心脏有些难受。在车轮战中，第一个被挑选上场，心里觉得很难受，明白我和小江的新组合在选手们的眼中是最弱的，自己心里硬撑着不受感情波动的影响。结果猜二字词语的时候小江第一个就猜出来了，就忍不住在台上喜极而泣了，觉得她给了我太大的鼓舞、感动，和惊喜。在那种重大压力下，有一个人能够并肩作战患难与共，心里觉得有了依靠不孤单的感觉，真的很难以去形容，这或许就是有形的文字的缺陷吧，永远无法穷尽地表述清楚心里的感情。

总觉得想说的话有些多，在同一个时间同时涌在心头，理不清逻辑顺序，索性连逻辑也不要了。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毕业以后想去互联网做产品，想锻炼自己的逻辑，一方面又经常想要随性抛开逻辑这件事情，向往自由而无用的灵魂。至于网上“美女学霸”之类的称呼，自己心里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完全担当不起，身边的每一个同学都比我优秀得多，每次被说女神或学霸的时候自己心里就压力很大很恐慌。如果硬要和学霸沾边，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特别小的时候识字很早看书很早，研究过很多奇奇怪怪的领域，在每个阶段都有自己偏执痴迷的事情，比如小学的时候疯狂喜欢红楼梦，看了几十遍都要背过了，家里买了很多红学方面的书，痴迷到初中语文写周记每次都评点红楼梦的一个内容，直到老师有天跟我说你够了换个题材吧。到了四五年级研究各种近代史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事情，初中的时候疯狂喜欢中国历史中的各种女性，喜欢各种各样女性视角的史学，能把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古代女人的故事讲出来。但是也会喜欢看阿拉蕾，也买了郑渊洁童话全集一头扑在里面，也在期中考试之前不好好念书看过整整一套天龙八部。有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小时候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大概就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典型吧。

至于学霸这件事儿，早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和所有的大学生一样也会翘掉一些无聊的课，也热衷过娱乐节目和偶像剧，也爱玩多于爱学习，绩点也一般般不算太差但是也不算太好。有时间有心情的时候，会把时间花在一些和专业完全无关的事情上，比如画画、大提琴和吉他，比如简简单单地发呆，即使偶尔读书也只是研究一下类似比如古代妇女缠足历史和式样这种边边角角的事情，很多事情喜欢沾一点却没有一样精通的。也会在某些时候热衷于打游戏，把candycrush打到了180多关，也爱睡懒觉，就和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一样，苦恼于青春的折腾却也乐在其中。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思考一些不打粮食的事儿、从一些奇怪的角度去思考和解读和欣赏接触到的一些事情。总觉得写这么多乱七八糟而缺乏逻辑的东西，万一被以后公司的HR看到了会直接不要我。

但是如果硬要说关系，反而是大家给了我满满的正能量。其实我常常是一个负能量满满很悲观的人，但是现在有的时候为了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反而会给自己很多力量去做一些正经事儿。比如觉得自己一直讨厌英文但是现在却一直坚持每天扩充一点自己的单词量，比如现在静不下心的时候买来了宣纸和毛笔写一会儿字，比如重新开始拾起书本好好静下心去读欧洲绘画史，比如现在实习的时候会特别特别认真，努力做事情尽量不马虎。以上这一切都是这个节目之后，大家给我的正能量给我带来的很多变化。觉得不能以一个太随性吊儿郎当的姿态去面对那些对我有期待的人，觉得自己应该带给别人更多积极向上的东西。在这里真的特别感谢那些给我发过评论发过私信的人，很多都是初中高中的小朋友，但是你们真的给了我这个大姐姐很多的正面影响。

如果说自己还能反馈给大家一点儿正面的影响，恐怕也只能讲讲高中时候的故事了。记得高二的时候有一次成绩掉很多，而且一考数学前一天就紧张得睡不着，后来就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要把自己的所有潜力和能力发挥到极致，看看自己到底可以是什么样子，后来就开始成为教学楼第一个到的人，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其他的时间一直在有计划地背书做题连课间也不玩儿不说话，甚至能把地理这种东西当课文来背，绝对是一辈子对自己最狠的一次。关于高中学习方法这种事情，我现在周围每一个同学一定都超有发言权，每个人的过去都很厉害，而我唯一想说的就是，如果恰好生在一个高考比较难高考压力比较大的地方，那就顺应压力对自己狠一次吧，一定不会后悔的。这句话我也跟我唯一的妹妹马恬雨说过，她也马上要高三了，压力很大信心不足，和一切的高三小朋友一样面临着各种各样心理问题和学习压力，作为姐姐，真心希望她能够快乐地度过高三，更重要的是，在这重要的一年里做的任何事情，都尽量不要让自己以后后悔。

就知道不按逻辑写文章一定会跑题，自己写期末论文儿也很少写到这么多字。整个比赛过程当中，如果说自由随性游荡的自己还有些集体感的话，那么心底最深刻铭记的就是尔雅那抹绿了。由于自己性格的原因，特别喜欢尔雅这个名字，也特别喜欢尔雅这个队伍里的人。虽然小清新的风格不适合比赛，但是我想，对于我们来说，情感是比这个比赛更重要的事情。

网络上很多人都在说，为什么不让邢大大和徐大大搭档，形成一个最强组合，保住尔雅队不被解散。徐源也在自己的文章里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实际上他是在替我这个学姐承担。开始组队的时候，我还是队长，说实话自己从小到大也没当过班长，也不懂什么组织管理或者凝聚力塑造之类的东西，心里唯一的想法是希望自己的队员在整个比赛的过程当中能够快乐，能够以后回忆起这些天的经历心里是觉得满满的有充实感。组队的详细过程略去不表，单说他们几个之间的事情，在初步形成了源荃组合、正航组合，彼此正在磨合还未进行过上场比赛的时候，确实有人提议过让徐源和邢正一组，而且他俩配合确实还不错。但是我并不想太多行使队长的权力强行分组什么的，就让他们四个呆在一起练一会儿自己感觉一下。结果是，徐邢对于和谁一组没什么太多意见，而对于婕荃和小妹妹来说，可能强行拆开的结果是，很难找到更好的搭档，心里也会压力略大不开心。尔雅的最大特点是，队员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好，人也都很温和，每个人都很在乎别人的感受。这个比赛本身就只是生命当中的一个短暂闪过的烟花或流星，一瞬间有多灿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在心里留下些什么。大概就是因为尔雅这种风格，并没有遵循这个世界上的生存规则，所以也无法走到最后。尔雅解散的责任不应该由徐大大揽下，在这件事情上我应当检讨自己。但在我的价值观里，人的感受依旧是最重要的东西，无论是和自己专业相关的东西诸如消费者洞察或者做产品，还是对待这个世界一草一木的态度，还是会固执地坚持下去吧。

想把结尾的部分留给我一直以来的搭档小达同学。小达同学在我的眼里，是一个率性、有才、帅气的大男孩儿。一起比赛的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在赛场上我们是相互支撑的精神支柱，赛场下是好朋友。感觉这几句特别像小学生的作文儿。还记得有一次晚上他要回学校拿东西，同时我们也为了挤出时间多多练习，所以我就跟他一起跑到了北大。冬天的北京有点冷，在出租车上借着闪过的昏暗的路灯，我从字典上随机翻词出来给他猜，那天的记忆符号除了昏暗的路灯、小达的哈萨克语名字读法，还有北大男生寝室楼道门口冬天竟然还看见了搞笑的半裸男。第一场和第二场的比赛很艰难，每天都比完全场无法休息走一回淘汰生死区。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小难过的，毕竟谁也不想那么早就离开这个舞台。但是嘴上还是会自嘲说观众到时候肯定觉得咱俩给节目组钱了，不然怎么能获得这么高出场率一开始就混脸熟。每次第一轮失败坐在待定区的时候，不想让对方太在意，就说没事儿要是今天淘汰了就去后海玩儿，但是最终直到最后也没能成行。

有时候觉得节目组盒饭太难吃了，就一起跑到外面吃东西，五道口那个韩国菜，鸡蛋味道还不错。有次和小达还有帆姐跑到演播厅对面吃东西，以为是饭店结果发现是个KTV，那个场景很傻很呆，后来绕到旁边饭店三个人化着大浓妆吃饭，调侃了许多事情。还有一次去一家茶餐厅吃到一半发现自己胸牌还没摘特别尴尬。似乎关于吃的回忆总是又深刻又多。

按照时间顺序回忆，又总会走到不开心的那个终结点。和小达被拆开单独站在淘汰区的PK台上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想哭了。上台之前中场休息时候已经掉过一次眼泪了。因为最讨厌的感觉是，并肩作战那么久的人，突然就要成为彼此PK的对手了。我是一个感情过于丰富细腻的人，偶尔会有些敏感玻璃心，所以最受不了这一点。当自己胜利走下舞台的那一刻，小达还在我的身后，被留在了台上继续拼死一战，自己撑着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眼泪又止不住了。自己坐在台下，情绪还没有整理好，得知小达要选我做最后的搭档，有些心慌，跟小达说还是不要选我了，因为状态很不好。但是小达却很坦然，觉得也许是最后一场了，还是要我搭档，那个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小感动的，却也担心是诀别。最后当小达被淘汰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哭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彼此支撑陪伴几乎走完了整个赛程的伙伴，就这样离开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手里送走的，这种感觉五味杂陈无法形容。

他在舞台上总是肆无忌惮而直率地表达自己的喜恶，他会总是在早晨化妆之后去跟服装师磨蹭说该换衣服了不想总穿同一套，他对服饰搭配的感觉特别好，他会很在意自己的发型，他爱喝咖啡，他喜欢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地站在舞台上，他即使被问到尖锐敏感的问题依旧彬彬有礼不生气，他在猜二字词的时候喜欢看着我的眼睛给我鼓励，他喜欢披着那件军绿色的毛呢大衣然后被人说这件衣服很像夏洛克的时候就很开心。虽然认识的时间并没有那么久，但是他永远都是我心里难忘的好战友、好搭档、好闺蜜、好朋友。

不知道这期的节目会被剪成什么样子，但是自己不打算看了。其实，和小达在舞台上都没有认真告别过，没有其他的搭档被拆散时候的那种抱头痛哭、互诉衷肠，甚至连握手道别都没有。因为我想大概他和我一样，都不喜欢在摄像机面前过于去展示自己的感情吧，总觉得自己的情感是属于自己内心的东西，没有去展现的欲望。最后的最后，我就那样坐在选手席上流泪然后跟摄像说别拍了求你了，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不说话静静陪伴。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最难说出口，初见时的问好，和最后的道别。而我的记忆里，小达坦然微笑着说“没关系，剩下的都是很强的人了，也该淘汰了”这句话的时候，样子最帅。

其实最初来参加成语大会，完全是不经意间闯入了这样的一段时光中，从恍惚不在状态没回过神儿，到后来渐渐依赖并享受整个过程，再到后来变得难舍难分。一开始由于感冒头晕没有状态，同时也是由于初期还是想试图抱着一个看客的心态，连表情都是冷冷的少少的，觉得自己能够头脑冷静地把这段经历只当做人生的一次体验，仅仅只是一个过客，并不想太过于投入。红楼梦里贾宝玉觉得筵席热闹有趣，喜欢筵席，散场时虽伤感却也只是无可奈何，而林黛玉觉得筵席虽好，最终还是要散的，就不如不开始的好。然而大概是由于缘分吧，随着珍贵回忆的累积，自己还是不争气地深陷其中。

最后散场的时候，我记得在休息室里，录完采访的人，一个一个回家，一些工作人员已经被调到了其他的节目组，一开始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休息室，只剩下一些换下堆得乱乱的衣服，几个剩下的选手孤零零地在等着录采访，墙上的海报也都被撕下还残余一些胶痕，演播厅的台子被拆得七零八落地上堆满了钢筋。而几天前，这里还聚集这一群年轻人，互相召唤着：“徐大大，来来来我考你几个词儿”；欣航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三张海报，可爱地仰起头：“陈默金，这三个你喜欢哪个”；小达在和服装姐姐磨蹭：“我穿这套自己的衣服行不行”；关导依旧不停地在喊：“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小寇，郭飞”……

在我删删改改文章终于写好结尾的时候，阿根廷来了个最后的绝杀破坏了我买伊朗赢的美梦，下周二要考的政治和英文静静躺在桌上等我翻开，小达大概在和我一样拖延症总是要留一点在最后赶着ddl修改文章，瀛姐和靴子这种铁杆球迷大概在守着世界杯。徐大夫不知道是不是在撸串儿，不知道婕荃工作找好了没有，韩韬高考考得怎么样，徐文红是不是在忙着毕业季的伤感，周璟璟有没有吃夜宵，玉哥是不是在吐槽老板，沉默是不是在睡梦中露出大口九的神表情，帆姐是不是刚刚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下班休息，欣航的梦里有没有看到满天的星星……虽然节目马上播完了，我们一样都在等着静静地渐渐被大家遗忘，但我希望我爱的你们，永远都是快乐的，我想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还给你们徒手剥橙子吃。

……………我是华丽的分隔线……………

小悦悦独家放送：《中国成语大会》选手幕后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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